人生大部分时间都是枯燥无味的,以致让人对它无话可说。出版的书籍和人们的谈话常常把人生描绘得饶有趣味,那是不得已而言过其实,为的是证明出书和谈话是合情合理的。在大部分时间里,人们蛰伏于人的劳动或者社会义务为它编织的保护茧之中,它记载着欢乐和痛苦的差别,然而远非像我们外表上伪装的那样变化多端,有时遇上最令人激动的日子,其实什么事都没有,然而我们仍不断地高喊:“我的确痛快极了!”或者“我感到太可怕了”,而这些话并不是真诚的。“就我所感知的任何事物来说,是令人喜爱的,也是令人讨厌的。”——真实的情况便是如此。一个非常协调的生命常常沉默无语。
太阳不是人类、鸟类和其他恒星难得的朋友,不是永久的希望,也不是索绕于我们心中永不消失的启示;太阳像其他生物体一样,仅仅是一种有生命的物体,所以它也不能永恒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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